沒有起床號,也沒有安全士官一夜沒睡後煩躁的哨音,更沒有那些剛下部隊的新兵們摸黑提早起床整內務的窸窸窣窣,但已經習慣了七s年的生理時鐘還是讓我從冷氣房裡,彈簧床上,旁邊還有我女人穩定而潮濕的舒適呼吸中,在早上五點五十五分準時睜開眼。

 

露在棉被外的手臂和嘴唇一樣有種欲裂的乾燥和冰冷,望著她整個人縮在昨晚被她搶去的大半棉被中,我邪惡地將凍到發白的手指伸向她那從昨晚消夜過後便一直裸露至現在的雪白酥胸。

 

當我手掌感到她胸前皮膚的濕暖及緊繃,她並沒有像預料中地躲到我懷裡,用鼻尖磨蹭著我胸膛嬌嗔地喊道:「壞死了你!」相反的,她則是將我的手擁暖了以後,送到唇邊印上慢動作的一吻,用剛起床的含糊口吻開口說:

 

「今天就先饒了我吧!讓我先睡三個小時再來陪你好不好?昨晚我的骨頭都快被你弄散了!」

 

笑笑地在她額頭上啄了一下,心裡面卻在懷疑她說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自己昨晚的努力以赴真的有那麼好?還是她為了多睡幾個鐘頭寧願讓我的男性自尊膨脹?

 

「寶貝,那‧‧‧妳多睡一會兒好了!」

 

幫她把棉被拉妥後,我悄悄地滑下床,偷偷地穿上不會著涼的最低程度衣著,然後‧‧‧靜靜地開機上網。

 

可能是因為一直到研究所以後我才正式擁有自己的個人電腦,而且一直到研二,我才在同學及指導教授的輿論壓力下裝上網路。所以上網對我而言,是一件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事。雖然說還不到上網前要先辟穀三日那樣的慎而重之,但焚香沐浴一番還是不可免的儀式!

 

﹝雖然這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我通常只要一上網後,不到眼皮痠痛的程度是不會下線的,為了避免離線後累到沒力氣洗澡而被我的女人一腳踹下床去的窘境,我只好在上線之前先唏哩呼嚕地隨便洗個澡。﹞

 

看著許久不見的IE上跳個不停的各大搜尋引擎,留言版及聊天室,心裡頭不由得開始感嘆起營區的綠意盎然雖然對眼睛有益,但對心智的滋養實在是少得可憐。

 

可能是真的和我這台當初花了我14999的筆記型電腦有著闊別重逢的喜悅,當我努力地回應著那些幾乎把信箱塞爆的問候時,當兵後所磨練出的耳聰目明並沒有讓我注意到床上的女人連衣服都沒穿就披著薄被走到我身後。

 

「有的時候我真懷疑你愛撫我的次數跟敲鍵盤的次數比到底哪一個比較多?」

 

她將胸前的柔軟貼著我的後頸,我停下手邊的動作,訥訥地看著鍵盤上那幾個常用鍵上已然掉色的符號,心中驚覺如果真的說出實話,結果可能是她傷心我傷身!為了避免隔天的報紙上刊著:情侶因細故口角,海陸健兒不敵弱女人!國家戰力何在‧‧‧等的報導,我迅速地離開那一個還有一大堆人問著:「弟弟放假啦!」的聊天室,拍拍自己裸露的大腿,示意她坐下來。

 

「寶貝!電腦這種硬邦邦的死物哪比得上妳活色生香咧!要不是為了填補妳在睡覺的這段空檔,妳又下了懿旨叫我不可以在妳昏迷不醒的時候趁虛而入,毛手毛腳,我才不會枯坐在電腦桌前POST文章咧!而且我也要上網找家有口皆碑不錯的餐廳慰勞一下遠道北上來勞軍的妳啊!」

 

隔著條薄被,我的雙手仍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身上極度女性化的起伏。看著她臉頰潮紅,呼吸聲有著越來越難以控制的濁重,我笑笑地掀開她的遮蔽物,將頭埋進她柔軟的包圍。

 

她玩弄著我留了好久才長到約莫三指幅的平頭,一邊忍著我雙手在她背後不規則刷弄所帶來的痕癢笑意,輕輕地吻著我的耳垂說道:

 

「其實你跟我都知道電腦對你來說就像是小老婆一樣:稚嫩、光鮮亮麗、又可以常常帶給你一些不可測的刺激;而我就像是人老珠黃的元配一樣,綁得了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你會待在我身邊只不過是顧及我倆往昔那一絲情份和知道你和小老婆之間是不可能會有世俗所能接受的結果的。雖說如此,我卻還是拋不下你,就和大部份的黃臉婆一樣,獨守空閨等待那難得的浪子回頭。就算是被你深擁入懷的時候,除了要欺騙自己你之前的不貞都只是逢場作戲,更要催眠自己你的心自此以後會永遠伴在我身旁!」

 

在她拉哩拉雜自言自語閒扯了一大堆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的時候,我已經把她攔腰抱起,略帶粗魯地將她丟在被單仍凌亂異常的床上,翻身上床看著身下那副我接觸多年卻仍可歸類為開發中地區的女性裸體,我啃咬著她小巧的耳垂低語著:

 

「電腦怎麼算也算不上我的小老婆,它最多只像是百貨公司櫥窗裡的模特兒,我會佇足在前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喜歡它,而是它身上的衣物會讓我想像如果套在妳身上會是怎樣的旖旎風光。而且說起對小老婆的寵溺,我倒是覺得妳是佔著元配的缺又獨霸著我對小老婆寵愛的貪心女人咧!還有‧‧‧妳自己難道不知道妳擁有一項電腦永遠都比不上的絕對優勢嗎?」

 

我找尋著她濕潤的興奮。

 

「什麼優勢啊!?」她明知故問地用腳在我的臀部畫出一個完美的交叉。

 

看著她咬牙準備讓我進入的表情,我‧‧‧突然想起我好像還沒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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